红渣渣

戏中言莫当真,季节性休眠

【光切】来日方长(七)

CP:【阴阳师手游】源赖光X鬼切


TIPS:不算童话的童话?/王子光与骑士切 / 文题无关系列 /  梗来自奇葩说:和前任分手了而你有个让前任生活变得鸡飞狗跳的按扭 / 有轻微的灯刀


AUTHOR:(季更选手)红叽叽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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辉夜姬被问得愣了愣,理智告诉她,这时候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不是最佳的选择。她犹豫的片刻,月亮被一团云裹住了,华光掩去,周遭变得黑黢黢的。辉夜姬忐忑不安地朝他的方向望去,他的身影藏在茂密的灌木后,若不是因为辉夜姬知道他原来就在那儿,此刻根本发现不了他。


辉夜姬最终没有说出自己的姓名,相反她犹豫地开口:“我还能再听您吹奏吗?”


回应她的只有风声。


辉夜姬走得匆忙,只披件单衣,在带着寒意的夜风下,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。


在寂静的花园里,这声喷嚏听起来格外刺耳。辉夜姬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,然后……又打了一个。


这太没教养了。辉夜姬用手捂住小半张脸这么想,同时她暗自庆幸这是黑夜,对方一定看不见她狼狈的样子,她可不想给别人留下个坏印象。


但是夜太黑了,黑得让人不安。之前的噩梦又盘踞在辉夜姬的脑海。他还在吗?辉夜姬想,她往前看去,树影晃动,她判断不出。


辉夜姬很想告诉他,他的笛声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——至少对她来说。


“请问……您还在吗?”


无人应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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辉夜姬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去,就像她不记得第二天自己是几点醒来一样。其实她会睡得更久些——如果没有那盒巫蛊师连夜赶制出来的加强版鼻烟的话。鼻烟的气味过于呛人,以至于辉夜姬迷迷糊糊地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。


然后她就在一阵“公主殿下醒了”的欢呼声中,彻底醒了。她睁开眼,周围太乱了……到处都是人脸……辉夜姬揉揉眼,昨晚出去这么久,她还有些困,于是她自然地打个睡意惺忪的哈切,想要再睡一觉。


这个美好的想法被巫蛊师掐灭了。她就躺下一秒,后者立刻拿着那盒加强版鼻烟,小心翼翼地放到她鼻子下面。一切就像刚刚发生过的那样,辉夜姬再次狼狈地醒来。


对巫蛊师来说,现在再也没有比让公主殿下醒过来更重要的事了,可对辉夜姬来说完全不是这样——任是她脾气再好,这时候也忍不住生气,可是在从小到大学习的礼节驱使下她此刻的恼怒,倒像是种淡淡的哀伤。


还是无人问津的那种——就在这时候,源赖光进来了,一旁的侍女齐刷刷地跪下,巫蛊师稍慢了点——他正忙着把鼻烟盒盖上,但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怎的,总之鼻烟散了一地。那淡灰色的粉末看起来和巫蛊师的皮肤颜色一样,这让源赖光嫌弃地皱了皱眉。


他以一种苛责的语气问:“这是什么?”


巫蛊师诚惶诚恐地说:“鼻烟……”他本想补充一句“公主殿下就是嗅了它醒过来的”,却被源赖光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了。一旁的侍女赶紧拿出扫帚把粉末扫掉。


原来吵吵闹闹的一切突然就阒静无声了,侍女们站在一旁不敢说话,以刚刚王子殿下如此不善的语气来看,一定是有什么惹他不高兴了——至于是什么,很显然,是那盒洒掉的鼻烟。所有的侍女不约而同地这样想,甚至连巫蛊师自己都这么觉得。但其实,鼻烟刺鼻的气味和糟糕的颜色不过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真正的源赖光烦恼的是另外一件事。


今天早上,他的骑士,鬼切,突然就和别人一并去狩猎了。


说实在的清晨并不是狩猎的最佳时间段,所以在鬼切禀报这件事时,源赖光迟疑了一下,他正想问个明白,回头却发现另一个身影。


在宫殿外,妖刀姬正牵着匹马。其实,源赖光并没有特意去看,但就是瞥见了,而之后妖刀姬的身影就像枚钉子一般扎在源赖光的视线里,让他不舒服。


非常不舒服。


不舒服到等他堪堪把视线收回来,对上鬼切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时,他都硬生生从里面读出了得意。他的骑士向他发起了挑战……源赖光垂眸一笑,这个笑容太反常了,但鬼切并不知道因果,他以一个下属应有的关心语气询问到:“王子殿下?”


源赖光眨下眼,现在那双红眸无风无波——多年在皇室里见惯的勾心斗角,让源赖光不至于此时失态,相反,他更清楚知道怎样漂亮回击。他以尖酸的语气问:“怎么,你和妖刀姬一起?”


鬼切的脸立刻就红了。


源赖光发现了妖刀姬?他记得他同妖刀姬说过在马槽处等着,所以,现在,为什么会?他不安地用手抚上了腰际的剑,金属的寒意让他很快就想明白了,青行灯。


好吧,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——在鬼切别别扭扭同意伪装情侣的提议之后——青行灯的计划今天一早让鬼切要和妖刀姬一起到源赖光面前去,告假狩猎。当然不是一板一眼公事公办地出现在源赖光的面前。鬼切还记得她说那话的情景,青行灯拉了拉她头上夸张的发饰,以漫不经心地口吻说:“你们可以先漫步在花园里,王子殿下去花园吗?如果在花园的小径里偶遇,想想公主殿下未醒,心浮气躁的王子殿下遇见一对幸福恋人,该是一件多么雪上加霜的事。”


这段话里,鬼切唯一同意的一个词是雪上加霜。于是在第二天早上,在妖刀姬准备按计划行事时,鬼切朝她比了个暂停的手势,后者不解地皱起眉。也在那时鬼切才注意到,妖刀姬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,原先那顶过于英气的帽子被换下了,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发带,这让他想到自己的发带,他希望没有人会多想。


鬼切说:“狩猎的事,我会同王子殿下讲……我觉得,计划有点太快了……你觉得呢?”


妖刀姬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三秒,然后下巴微晃,慢慢地点点头。鬼切如释重负地继续往下说:“一会你在马槽那里等我。”


……


这是鬼切修改后的计划。


但现在看来,显然,妖刀姬也修改了计划。


鬼切的脸由红转白。


源赖光突然想起来他好像并没有邀请妖刀姬来过,他的宫殿什么时候就成了别人能随意出入的地方了。


可他还是答应了。


源赖光在骗人的时候有时会把自己也骗进去,骗辉夜姬的时候就是,但这次不是。


在他答下“可以”这两个字时,他发誓如果能够,他再也不想见到他们。


他的恼怒并没有体现在脸上,他的骑士恭敬地跪下行礼再起身离开。鬼切走得如此平静,这反倒像一个耳光般甩在源赖光的脸上。后者闭了闭眼,短暂的黑暗里,他意识到,没关系,这个游戏不过刚刚开始。他望向远处,鬼切和妖刀姬已经走远了,他们各骑一匹白马,一旁的月桂树的树冠反着耀眼的光。


这时侍女来报,说辉夜姬公主已经醒了。
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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