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渣渣

戏中言莫当真,季节性休眠

【光切|向哨】危险关系 14

  • TIPS:源赖光(向导)X鬼切(哨兵)/ 前期可代入大暴躁切,后期原皮切 / 在中后期会有晴白副cp / 架空未来 / 不要对剧情有什么期待,一切为了谈恋爱


  • CP:阴阳师手游|源赖光X鬼切


  • AUTHOR:红渣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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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情提要:

“另外,说实话,从我个人角度出发,我不觉得你和源赖光的组合是假。”

 

14

 

星熊童子一贯的笑意忽就无奈起来:“当然,我们也很想去当面对峙,但是……”他顿住,另起话题讲起大江山的向导问题。他绕不开资质贫乏的向导与体系松散这两大问题。想改善这两点,与平安京交流简直天赐良机。

 

所以,现下怀疑对方的诚意,不是什么明智之举。

 

一番长篇大论下来,鬼切心有不甘地替他归纳道:“所以就按这个名单来,忍住下这口气?”

 

他的态度让鬼王觉得有点意思,接话问道:“你想怎么样?”

 

鬼切的想法从来就是堂堂正正一绝输赢,但是这个方案他已经尝试了,他输了。右臂的纱布闷声不吭地陈述事实,鬼切觉得晃眼,用左手遮住了那白色的纱布。

 

其实,就算没有输……就算他赢了……又能怎样呢?利害交织下,一切不是仅用一场比试的输赢可以决定的了。想到这,鬼切心一横,抬头对酒吞和星熊说道:“我知道了,我……我和他组队好了。”

 

话虽如此,鬼切的眼前又浮现了源赖光那张似笑非笑的脸。鬼切忽觉一切索然无味。星熊是向导,怎会不知鬼切此时味同嚼蜡的状态,干脆遣了几根精神触丝去碰哨兵屏障,想进行连接。以往的治疗经验让他熟门熟路地探及鬼切精神屏障上的微小裂隙,然而甫一探入,即被狠狠弹开。星熊童子的表情扭曲下。他好心好意不幸适得其反——他压根不知道在今早的对决里,向导的精神触丝给鬼切造成了怎样的困扰。

 

鬼切瞥他一眼,问:“干什么?”

 

星熊挠挠头发,无意在这点细节上同他争个高下,他答:“不干嘛。”

 

他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忍不住担忧到要是鬼切在这么下去,怕是要找不到向导。他不知道的是,自认为受害者的鬼切也同样在心里吐槽:怎么向导都一个德性,都爱招呼不打就探查别人的精神领域。

 

突发的插曲被酒吞一阵轻咳打断。

 

六目对视,鬼切和星熊知道,这是酒吞要说正事的前奏。但除了说服自己同意和源赖光组队外还有什么要紧事呢?鬼切想不明白这一点,索性再重复遍自己之前的决定:“我同意……暂时和源赖光组队。”

 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”酒吞说,与此同时他的手指轻敲了下桌面,伴随着轻扣声,鬼王一点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。

 

这是所有矛盾,所有谜团的集合。但是鬼王也解答不出,同时他也不太确定,这么做对鬼切是否公平。

 

“我在想……或者说我想知道源赖光有什么目的。”酒吞蜷起手指,五指合拢成个拳,接着后缓缓展开,他一笑:“那家伙总不可能是来这里做慈善的吧。”

 

酒吞看看鬼切,银发哨兵的面庞被笼在烛光中,成一种迷幻的橙色,酒吞接着说:“照这条思路想下去,如果他企图从大江山得到什么,他大可以换个对他意见小一点的哨兵。”

 

“可是他没有……”酒吞眉一蹙,继而摇摇头道:“所以,我想不通。”

 

“但是这可是大江山,不能由着他胡来。”酒吞用手指弹了弹名单说:“鬼切,接下来是你的个人任务。”

“调查源赖光,查明他的真实目的。”

* * *

 

源赖光将佩刀拔出,横搁于前。他一手握住刀柄,一手缓缓抚过刀背,金属传递过来的寒意宛如一座无形大山,这种潜藏的危机四伏感带来的些许压迫,常令源赖光欲罢不能。这是比声色犬马的安乐更贴合他个性的一项。也只有在此刻,杀伐果决会毫无保留鱼贯而出。

 

他尚在琢磨,眼下的困境,是否需要自己付出这份大礼。

 

——他全然没料到与鬼切的比试会以对方受伤结尾。

 

本以为以战会友,这么一战恰好化解鬼族哨兵的心魔,让他输得心服口服,岂料最后一击,反倒让鬼切的心魔愈加深重。

 

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,既然折断的是他的刀,那就用自己这把来填补好了。

 

这个想当然的想法不知何时蹦出来,让源赖光打了个激灵。他自嘲地损为愚蠢,却转念嗅到一丝可行性。

 

这种简单直接不转弯抹角的道歉方式意外的,非常适大江山。源赖光深吸一口气,重新审视这个方案。

 

所以现在的问题是,自己是否需要付出这么份大礼。

 

他纠结犹豫,不仅是因为这是自己的心爱之物,更因为将自己的象征物送于鬼切,除了求和外还有种示弱的感觉。即便他可以坦然说服自己这么做无可厚非,但保不齐京都的那帮老家伙听到后大作文章。对于现在的源赖光来说,他在大江山所有的举动都可化为场不知结果的蝴蝶效应。

 

所以他迟迟做不出决定。

 

也就在这时,侍从来报,说鬼切在前院等他。

 

“你没看错?”他回问,语气里透着丝这怎么可能的疑惑。毕竟昨日鬼切嫌恶的神情历历在目,今日怎么就突然登门拜访,难道是私下约架?他心中打了个问号,可看到毫发无伤的侍从,又觉得这说不通。

 

侍从不知道他在忧心什么,只一五一十答:“他自称是大人搭档,却没什么证据,侍卫拦不住他,只能放他进来了……现在正在前厅。”

 

莽莽撞撞,听起来是真的。源赖光眨下眼,又问:“他一个人来?”

 

侍从忙不迭地点点头。

 

听起来,还是上门寻仇的概率更大一些,源赖光心中的天平还是坚定地摆向最坏的局面,他将佩刀收好,正了正衣冠。无论如何,客都来了,哪有不见的道理。他吩咐道:“那就先备点茶水点心,我马上到。”

 

“已经备下了。”

 

“好。”

 

与此同时,坐在前厅的鬼切,却是一脸嫌弃地把面前的茶水挪开,他还不屑地对刚为自己斟茶的侍童说:“你们就只有茶吗?”

 

鬼切鬼角尖利,面色不善,话里话外又是难以抚平的不满之意,只知斟茶的小童哪见过这架势,只捏着衣角问:“请问,您要喝什么?”

 

后者漂亮的眼睛一转,答:“酒。”

 

小童立刻马不停蹄地去找酒水了,他蹿得比见了猫的耗子都快,给鬼切一种他被吓着的错觉,当然他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,他东看西看,没推理出个所以然,心里啧了声,对人类不好的刻板印象又有了新的生动案例。他心下这么记了笔,面上却是大方地拿起块桌上的点心。

 

这是京都每季限量供应的茶点,做成五瓣樱花的样子,每个瓣子都是粉红至白的渐变,观之就像件艺术品。糕点是由桂花蜜混合枣泥、蜜饯等佐料层层压制而成,配茶是上品。可惜鬼切并不知道这东西的正确吃法,送入嘴中,一同干嚼,只觉甜得牙疼。

 

且这糕点看着小巧其实分量可不少。若是小口品尝自然觉得滋味循序渐进,人泡在蜜里。可鬼切直接一整块塞在嘴巴里,嚼到一半只觉再嚼不动,那种进退两难的感觉非有水来湿润不可,于是他着急忙慌地灌口茶,哪知刚泡的茶烫口,他这么一喝,着实雪上加霜。

 

若一切只有鬼切自己知道也就算了,偏偏这个时候,源赖光进来了。自己的窘境被假想敌看见。太丢脸了!鬼切情急之下夺门而出,找了庭院一侧的垃圾桶吐出完事。

 

不过舌头被烫到的感觉无法甩开,哨兵的五感现在就是在拖后腿。在无人看见的角落,鬼切龇牙咧嘴地吐吐舌。待他调整好表情,回头,好巧不巧,正看见源赖光。

 

源赖光大概距鬼切三米远处。他脸上的表情……他是在嘲笑我吧,鬼切不自觉地咬紧牙关,但仍无法扼制自己妄想到源赖光尾随他出来,并在背后开怀大笑的样子。

 

冷静,冷静,和调查对象处好关系才能有个好的开始,鬼切努力说服自己。走过去,和他握手言和,鬼切给自己下命令道。但很遗憾,他完全迈不开步子。

 

倒是他假想中的恶霸自觉走近,还给他递几张纸巾让他擦擦嘴角,只是白色纸巾上压印的龙胆花图案让鬼切无端想到引发惨案的糕点,坚决推辞。

 

这么一送,一推,两人别别扭扭地又走回前厅。落座后,又是熟悉的四目相对。

 

一时间,谁都没说话。

 

-TBC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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